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异化 陈道明自称被媒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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导语:不知从何时起,陈道明在记者们的眼中就变成了一个很难打交道的人,这点连他都颇感不解。在他看来,自己似乎被媒体“异化”得太厉害——走进采访间,还没等记者发问,陈道明就将自己的困惑表达了出来。

陈道明自称被媒体 异化

陈道明

陈道明自称被媒体 异化 第2张

同样令他困惑的还有当下的文化环境,那些咄咄逼人的评论文章和爱挖坑的采访方式,“动不动就火冒三丈”的同行们,“唯我独尊的年代,谁都不能触碰,这样好吗?”陈道明不喜欢用极端的形容词,张艺谋在《归来》发布会上夸奖陈道明与巩俐是教科书级别的表演,坐在台下的陈道明特别想举手大声说“我不同意”。他在说话时还特别注重分寸感:“我喜欢在说话上给创作者、评说者和观众留点余地,留点余地的结果也是给自己一份面子。”

然而时代却已经不同,通过口出狂言而上位的明星越来越多,90后追逐的是个性与标新立异。陈道明点评,我们的影视文化有些幼稚。面对这样一个被年轻人这么占领的市场,陈道明说,的确有一些陌生。

《归来》五月七日在上海站的宣传,陈道明刻意让工作人员取消了活动后的群访。在回答完主持人的三五个问题后,他在工作人员的陪伴下走进了一旁的休息室,准备接下来的三家媒体专访。“我这次跟丫头说了,不接受群访,因为群访是可以不负责任的”,他说这句话时抬起了下巴,身体往后靠了一下,浅色贝雷帽下面的那副深色眼镜后面,能看到眼神的犹疑。

【一个习惯:有距离感的聊天】

采访刚要开始,主办方的工作人员惯例性地说“咱们就只说电影的问题......”还没等这位“丫头”说完,陈道明就迫不及待地打断他说:“没事,我们就聊聊天。”陈道明拒绝了视频采访的请求,没有视频的约束令他更自由。两年前,他还曾与某报纸记者“约法三章”:不做概念性的采访,两人得找感兴趣的东西聊天;不能像审问;采访时一定要保持距离,距离太近会有逼迫感。

面对这个习惯,陈道明说,两个人在关系很好的时候就不用思考。如果要给思考腾出空间,彼此之间要有距离,留有余地。

陈道明自称被媒体 异化 第3张

陈道明

陈道明自称被媒体 异化 第4张

陈道明的这种距离感不止体现在与媒体之间,事实上,与朋友之间、与整个圈子之间也是如此。有一年金鸡奖,颁奖礼结束后回京的飞机上几乎都是刚参加完典礼的同行,大家相谈甚欢,只有陈道明一个人捧着一本书埋头阅读。袁莉曾经在自传《正午时分》里写,拍戏遇到问题时如果要找陈道明,打电话很难找到他,都需要经历几番周折。袁莉自认为已和陈道明成了朋友,聊起天来,有时就会问问他对自己的看法。结果,陈道明总是一脸严肃,郑重说:“对不起,我对你不太了解。”袁莉写道:“他这一句话,一下就把人扔得远远的了。

【一句口头禅:你懂我的意思吗】

“你懂我意思吗”是采访中陈道明的口头禅,放在每一个需要你确认的观念末尾。说这句话时,他的身体还会前倾,看着你,直到你点头他才放心,说下一件事。

这些记者,这边你问一句,那边他问一句,这些问题都是有坑的。其实这样不好玩儿,你懂我意思?”陈道明这样说。

这句话的起因来自于《归来》发布会后媒体的一些过度报道——陈道明身上的距离感,着实为他和媒体之间带来了一些小困扰——4月21日《归来》在京首映,陈道明出席发布会以及会后的小范围群访。第二天就有媒体写《陈道明与姜文同样喜欢教训记者?曾反驳主持人》、《陈道明受访爱“教育人” 批媒体提问主题不清》。类似这样耸动的标题网上还能搜出更多。

“朋友把这些文章传给我,问,你说了什么话了,怎么这些记者这么不满意了?”他看到朋友转过来的文章,里面写“陈道明问制片方为什么不给记者看电影”,陈道明不解,难道这不是在帮记者争取看片机会吗,为什么会有记者觉得这个人对制片方这么不留情面?“很多媒体语出惊人死不休啊,我特别想搞清楚这个问题。”

他继续说:“当你很严肃的回答问题的时候,他说你太严肃了。而当你开玩笑时说的话,他又觉得你怎么能这样开玩笑。很多记者说,陈道明不好打交道,不好采访,其实真的不是,我现在觉得是记者不太好打交道了。什么时候我们能坐下来,不像采访,不像找茬,像聊天、谈问题一样,这样的采访给读者的含金量就很高。其实作为一个记者,采访不同的人,我们应该用不同的方式。我又不是年轻人,你问我什么八卦,我就会说你很扯!”——说到这里,陈道明半开玩笑地说:“我说完了,你有什么指示?”

陈道明自称被媒体 异化 第5张

陈道明

陈道明自称被媒体 异化 第6张

【一个老派知识分子:分寸感其实是给自己面子】

陈道明的话语间很少会出现其他同行们的大白话,说到现象,他喜欢用的词是“文艺批评”、“指示”、“检查”、说到对象,他喜欢用的词语是“创作者”、“评说者”,还有类似“物有所实,物有所指”这样文绉绉的句子。

张艺谋说,能演知识分子的演员实在太少了,幸好还有陈道明。陈道明自己说,陆焉识是他从影这么多年以来最接近他的角色。你能从他的话语中读出知识分子惺惺相惜的感觉,而作为知识分子的陈道明,最看重说话的分寸感。

他这样理解分寸感:“在创作问题上,我不太愿意用太极致的语言。我喜欢在说话上给创作者、评说者和观众留点余地,留点余地的结果也是给自己一份面子。为什么我不太认同导演给我们的夸奖呢,这让我们有些无地自容,因为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演员在所有观众里面都是一样好的,所以也要给自己留一点生路吧。”他觉得现在的媒体、评论、文章都太咄咄逼人,甚至连同行说话方式也变得“火冒三丈”起来。“这种文风不外乎是一种唯我独尊,谁都不能碰触。这样好吗?这样为中国的文化批评带来什么样的影响?” 陈道明打了个比方:“文革也是一种文风,其实,这是有一种异曲同工之妙的。”